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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有多暖,遠(yuǎn)方有多遠(yuǎn)
——寫給團(tuán)隊的同事們
送別了涼爽的夏季,又快到了北方飄雪的日子。那些悄悄溜走了的溫暖而明媚的時光仿佛還時常在眼前晃動,僅僅幾周時間,樹上的葉子快要掉光了,地上的草也枯黃了,曾經(jīng)鮮艷的花朵也凋零不見了??磥恚煺娴囊獊砹?。
這個冬天會有多冷?又會有多長呢?在這又長又冷的冬天里,到哪去找那一抹溫暖的陽光呢?記得兒時,冬日里的溫暖來自于父母點燃的那一堂爐火;年少時,冬日里的溫暖來自于漫天飛舞的雪花中與同伴的嬉鬧;年青時,冬日里的溫暖來自于對陌生而遙遠(yuǎn)的南方的向往;而對正在向我們走來的這個冬天來說,溫暖又在哪里呢?
“溫暖有多暖”,記得一名在西北貧困地區(qū)探訪的記者面對當(dāng)?shù)睾⒆幽且浑p雙長滿凍瘡的小手發(fā)出這樣的呼喊。在機場的候機廳里,我被一張廣告照片深深的吸引:
照片中的孩子與父親在溫暖寬敞的房間里享受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帶來的清新與安詳。溫暖有多暖?面對記者筆下那些飽受貧窮寒冷折磨的孩子們,我也在問自己,何時能讓這些孩子也過上溫暖幸福的日子,一樣能在溫暖寬敞的房間里享受漫天飛舞的雪花帶來的歡愉與快樂呢?
溫暖有多暖?面對自己年邁的母親,看著她那漸漸衰老的身體,我時常也在問自己,何時能還她那一堂溫暖的爐火,讓她感受到那來自于兒子的溫暖呢。溫暖有多暖?面對自己多年打拼的團(tuán)隊,我時常也在問自己,何時能找到一塊春暖花開、面朝大海的土地,讓我們在這塊土地上用汗水澆灌出美麗的花朵,讓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溫暖有多暖呢。
遠(yuǎn)方有多遠(yuǎn)?我有一個朋友,手術(shù)后帶著剛裝上的心臟支架就要再上西藏,去朝拜他那心中的圣山——珠穆朗瑪。遠(yuǎn)方有多遠(yuǎn)?心跟著車輪跑,車輪跟著心在飛,心有多遠(yuǎn),遠(yuǎn)方就有多遠(yuǎn)。我曾經(jīng)有緣在哈爾濱與步行探險家雷殿生見過一面,他用雙腳獨自一人走過了羅布泊無人區(qū),喝過自己的尿,在群狼的攻擊面前給自己唯一的親人——姐姐留過遺言。遠(yuǎn)方有多遠(yuǎn)?心在腳上走,腳跟著心兒飛,心有多遠(yuǎn),遠(yuǎn)方就有多遠(yuǎn)。
我們的設(shè)備今年裝到了“雪龍”號,我們的心也仿佛跟著“雪龍”號從北極又到了南極。我們的汗水灑在了那里,我們的心也就留在了那里,“雪龍”號走多遠(yuǎn),遠(yuǎn)方就有多遠(yuǎn),我們的心也就走多遠(yuǎn)。
冬天要來了,我們的溫暖在哪里?幸福的彼岸還離我們有多遠(yuǎn)?掛在辦公室墻上的俄羅斯當(dāng)代油畫家馬卡洛夫的油畫似乎給了我答案,畫面里展現(xiàn)的是冬夜里西伯利亞雪原上一間小木屋的一扇窗戶透出的溫暖燈光,以及在門外雪地里等著主人繼續(xù)趕路的兩輛馬拉雪橇。從這幅畫上,我感受到了溫暖有多暖,遠(yuǎn)方有多遠(yuǎn)!
親愛的伙伴們,遠(yuǎn)方并不遠(yuǎn),馬和雪橇已在門外等著我們,當(dāng)我們心中還燃燒著激情,趁著我們還都不老的時候,朝著那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地方,讓我們揚鞭催馬趕快上路啊!
——寫于二零一四年十月十八日
哈爾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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